佩姬努力忍住笑:“没事,我懂你的意思。你做过的住所清查案件中,只有一个女死者。”她谨慎地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是的,”安德鲁说,“而且,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件。”
这时,酒吧的门开了,一对老夫妇走了进来,似乎也是常客,因为酒吧侍应生对他们自然地点头致意,在没下单的情况下便分别倒了一品脱和半品脱的啤酒。
“那,你的第一个案子,感受如何?”佩姬问道。
那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。安德鲁清晰地记得,老奶奶叫格蕾丝,去世时已经九十岁高龄了。她的房子出奇地干净,看上去她是由于刚刚进行的一次特殊大清扫而疲劳过度去世的。直到现在,安德鲁还记忆犹新,当自己和基思踏进屋门的一瞬间,产生的那种如释重负的快感。或许世界上就存在着这样的情况:生活还算不错的小老太太在睡梦中离世;迪基·温克尔太太[1]式储蓄罐里收着一些积蓄;家用录像系统上放着《故园风雨后》;还有位好心的邻居每周会帮忙采购生活必需品,更换灯泡。
可当他看到格蕾丝枕头下藏着的一张字条后,一切都变了。
在我死后:确保我那个邪恶的贱人邻居什么都拿不到!她肯定会来索取我的婚戒——记住我的话!
他发现佩姬正满怀期待地望向自己。
“还不错。”他说道,回避了再次深入话题,因为多讲一个令人沮丧的故事对于目前的情况没什么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