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为这个,富莱德管我叫“厚脸皮”。他这个人可与我不大相同,他是一个彻底的乐天派,想当年我也是这种人。不过现在如果可以的话,我一定会为这个痛哭一场。喔,我真不该把富莱德也拖到这桩事里来。他结了婚,家庭生活挺幸福,又有固定职业,用不着担心什么生计,还有一个不很重要的好条件:富莱德太太也工作,收入不浅。
说实在的,我们的事业今天这么繁荣,全要归功于富莱德太太的灵机一动。所以在此也介绍她几句。一家大的妇女杂志没有一个不设爱情受害者服务部。她领导这个部,而且很兢兢业业。这里我想顺便批驳一种老朽的陈词烂调,说什么给那些受害者回的信,都散发着烟薰味,因为都是由留着连鬓胡子的绅士抽着大烟斗写的。这简直是胡说八道,至少这家杂志不是这样。这可是富莱德太太的工作。
真的,光写她一个人就可以写一整本书。我早晚是要写的,因为我简直让她给迷住了。不过你们一定要正确理解我的意思,我的感情完全是很圣洁的。她身材修长,亭亭玉立,满头黑发。最重要的是有着无数演员们所说的那种灵感。她的美貌的妙处就在于能一步步把你俘虏,可是她本人却天真无邪,而且还很固执。你从来没见过象她那样孩子气的天真的女人。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狡诈和欺骗,对人从不怀半点恶意。任何人都不忍心和她争吵。只有上帝才晓得,怎么会让她和富莱德配成一对。他个子矮小、生性轻浮,爱好饶舌,脑子里总是能想出各式各样的歪点子。不过,就硬是有这么一对。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要把两个月前一个星期六晚上发生的事告诉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