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顾宴就这么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,跟哑巴似的默默对视了起码半刻钟,外面才总算是安静下来了。
她这才问道:“大人刚才说什么?”
顾宴道:“陪我去趟寒山寺?”
温鱼第一反应,“有案子了?”
顾宴说:“没有,只是……去一趟。”
温鱼也没多想,就只说行,然后又说了一件事——
张勇的父亲已经死了。
这案子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判了斩立决,张勇也不例外,他之前就求过温鱼,说是如果他死了,就把他所有的银子都给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温鱼个几个大理寺的官差遵守承诺,去了装张勇说的那个地址,结果发现张父已经死了,毕竟已经死去多时。
温鱼给验过,是病死的,算算日子,应该也就是大年三十到初一那两天。
刚好是张勇筹谋着如何分尸再抢了尸体身上银钱的时候,或许张勇最后一次回家放钱的时候,张父就已经奄奄一息了,而他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张勇对这个父亲的关心不够,他显然不知道,他爹生的不是小病,而是大病,温鱼虽然一下子验不出来他得的到底事哪种病,但估计是肺部相关的,老人缠绵病榻,又没有药物医治,无人照顾,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,就这么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