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跟沈队长问一样的问题?”王筝被泪水沾湿的长睫毛,眨巴眨巴的。
“你个傻妮子,你每天比生产队的老黄牛还能干,你不回城谁回城呀?”她没好气地点点了王筝的额头。
“是我搞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自杀了,就算回不了城,我也不自杀了。”
“我再让我姥爷帮你要个指标。”
“我把我的指标让给你。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王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觉得人生真的是一段奇妙的旅程,昨天晚上她还为了一个指标,要死要活。
一觉醒来,甚至有三个指标。
殷翠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:“如霜的指标不是占用咱们生产队的,是我姥爷找熟人另外批的,她比咱们回城还要早一个月,跟咱们走的是不一样的手续。”
闻言,柳如霜猛地回头,瞪大眼睛看向殷翠云:“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?”她一直以为自己时间还很长呢。
“我姥爷昨天来信刚给我说的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殷翠云如是说。
柳如霜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,种种不虞的情绪在脸上如同走马灯一样变幻,最终恢复常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