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沫的妈妈做完手术,一直没有醒过来,每天到医院听他对他妈妈说话,似乎已成寻常。
只是,我没想到,他今天在走廊外等我。
彼时的他正坐在长椅上,手旁边放着一个袋子,他的头发长长了没有去剪,刘海盖在眼睛上,遮住了他亮如星子的眼眸。
我提着保温盒,安静地走到他眼前。
“化妆了?好看。”他难得露出一次笑容,对这方面,男生是单细胞生物,女生涂了口红就是化了妆。
“阿姨好些了没?”我把保温杯给他,在他旁边坐下来,沈星沫打开盒子,眼中有一刻惊喜,很快又黯淡下去,“老样子,大脑受到了损伤,医生说要继续观察,情况说不好。”
我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鞋尖,这双裸粉色的淑女鞋,除了只在躲雨的时候沾上了一点泥巴,一直在陈锦墨的车内安然无恙。
可他,终究不是适合给我挡雨的那个人。
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——
有一个盲男孩,他一无所有,只剩下愿意照顾他的她,她成了他的女朋友,一天她问他:“如果你眼睛好了,能和我结婚吗?”男孩立刻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