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当心的,还是西面之外的势力。
徐牧只希望于文那边的大军,动作能快一些,然后早点折返暮云州。
“主公。”一个都尉从外走来,“令居关的巡守营传来消息,外头有几骑人马,要入关卡。”
“几骑人马?”徐牧怔了怔。
“说是从定州而来。”
“定州!速速请入关卡。”
定州,同样是徐牧的野望之地。定州虽然贫瘠不堪,但它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,二百里南接内城,东北面的方向,穿过一段荒漠之后,便是河北之地。
如果说,蜀州以后要仰望天下,定州就是西面诸州最好的桥头堡。
只以为是使臣,徐牧刚坐在中军帐里,却发现一员满脸沧桑的将军,披着残甲,大步稳健地踏了进来。
在这位将军的身后,跟着的几个亲卫,同样是一身的残甲,但在眸子里,隐隐透出坚毅之色。
“这位——”
“定州陆休,拜见主公!”入帐的陆休,没有丝毫矫情,单膝跪地抱拳。
“陆休?你是陆长令!”
徐牧眼神一惊,急急起身往前,扶住陆休的肩膀,扶了起来。
在柴宗的嘴里,他听过不少陆休的事情。国破山河碎,偏偏是这样的人,并没有称王聚兵,而是死守定北关,抵住关外的胡人马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