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五月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。
“先不穿，一会你出去给我买，我只擦一下上半身，其他的我能忍一下，毛巾没有新的可以用你的，我不介意。”
沈五月看着少年红得滴血的脸，脸上也红了，只可惜他低着头，没看见。
像是觉得不够：“我向来不介意和我哥哥，用同一条毛巾。”
“哥哥”两个字被她咬得特别清楚。
其实她介意的，她从来都是知道分寸的。
她和九哥始终都会有哥哥妹妹的界限在，但她就是故意的，故意让沈三为难。
只有他为难，她心里才好过一些。
不是说是妹妹，那就看看他这个哥哥能为她这个妹妹做到什么程度。
她不是不会怎么逗他，只是不忍心而已。
现在，哪有什么忍不忍心，再矜持下去，这个人就要跑了！
但说真的，她也是真的难受，血迹干了，又臭又黏，熏得她头昏脑涨的。
沈三还站在原地没动，沈五月语气冷了下来：“沈三，你别忘了，除了妹妹这个身份，我还是九爷的妹妹，你确定，不听从我的话吗？”
沈三捏着盆边的手一紧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将水盆放在椅子上。
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上，把门反锁。